就让我来找她谈谈吧,想偷听吗?”
肖四方的圆眼睛睁大了几分。
十分钟后,她双眼无神地蹲在一棵仿生树上,眼观六路,耳听八方。
不远处的长椅上,岑薄正客气地请利兹坐下。
什么偷听,明明是要她望风!
她不应该窥探圣父大人意图的,应该加入到群众中去,多抢几块石头做一堆属于她的漂亮饰品。
岑薄微笑地看着脸色惨白的女孩,“你不坐吗?”
利兹的脚死死地钉在原地,深蓝色的眼睛盛满惶恐。
“你不要紧张,我没有恶意,只是想稍微跟你聊两句而已。”
这些话并没有让可怜的女孩放松下来,她颤抖着嘴唇,语气哀求:“您放过我吧,我什么都没有做,真的,我只想普普通通地生活……”
“我也并没有让你为难的意思,只是想验证一下你的身份。”岑薄坐在长椅上,一副愿意理解的模样,仿佛真的只是想跟她聊聊天,“回答完我的问题,你就可以回去上课了。”
利兹的睫毛颤抖了几下,双手在身前攥成一团,良久才抬起眼睛快速地看了他一眼,像下定了什么重要的决心似的问:“您真的不会抓我吗?”
岑薄叹息:“我为什么要抓你呢,正如你自己所说,你什么都没有做,只是在普普通通的生活。”
他没有情绪的眼睛乍一看深沉而包容,利兹捂住脸抽泣起来。
她哭了一会儿,才擦擦眼泪,道:“对不起,我一时没有控制住……您想知道什么,只要我能回答的我都告诉您。”
借着哭泣的那段时间,她好好的想了一下自己到底是在哪里露出了马脚,明明这段时间她已经竭力装成普通女孩的样子,既不过分低调,也不过分张扬。
在知道这位成为班上的特教员时,她也积极地调整了状态,确信自己的表现眉头问题,难道真的是这位极具盛名的岑副院长拥有的特殊能力?
无论怎么样,她暴露也就暴露了,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能松口!
岑薄的表情没有因为一个女孩的哭泣产生任何变化,只是点了点头,问:“你是什么时候跑出来的?”
“二、二十一年前。”
岑薄微微皱了一下眉头,“这么长时间,你的异化期是怎么过的,周围的人都没有察觉?”
利兹摇摇头,“我的异化率很低,异化面积也集中在两只手臂上,只要我能忍住痛苦,在异化期戴上手套就没有人能看出来。再加上今年以前,我都在废墟星的黑矿上……所以不会有人察觉。”
“你的身份是谁帮你做的?”
利兹一惊,下意识道:“是我自己发现了遗体,直接取下来换给自己的……”
她的声音越来越轻,底气明显不足,好在岑薄也没有究根问底的打算,轻笑了一声就放过她了。
“嗯,回去吧。”
冷汗涔涔不知道怎么掩盖的利兹猛地抬起头,以为自己幻听了,“您说什么?”
“回去吧,谈话已经结束了。”岑薄温和地重复了一遍。
利兹还是有些不敢置信,就这样就让她回去了?不继续盘问她顶替这个身份上战斗系有什么意图,也不问她背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?就这样……让她回去了?
是欲擒故纵?
“岑院长,我……”
“回去吧。”岑薄微笑的唇角加深了几分,看着她不可置信惶惶不安的脸,甚至又补充了一句,“或者,需要我说祝你们成功,你才能安心?”
他知道!
利兹心头巨震,不知道为什么,她在这一秒觉得这位以温柔善良著称的圣父除了一张微笑的假面,从皮肉到骨子里都是冷漠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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