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泽心的话一字一句传到赵令仪耳中,她浑身僵硬,如遭雷击。
他在说什么?他为什么会记得这件事?难道……
明明是夏日的夜晚,赵令仪却浸透了一身冷汗,像置身于冰天雪地里,冻得牙齿都格格的响。
那些被忽略的,不易觉察的画面都一点一点浮现在她脑海中,直到汇聚成一个可怖的真相。
难道江泽心一直都记得……前世?
匕首深深地插进眼前人的胸膛,少年抓紧她的手,仍然往更深处刺去。赵令仪的手不住地抖,却摆脱不了江泽心的钳制。
整个心脏被直接剖开,穿透血肉的声音响在耳边,让人战栗。直到触碰到什么东西,匕首才停下来,用力一挑,竟然是将那东西直接挑了出来。
那东西滚落在台阶上,咕噜噜的滚了一圈,赵令仪看得分明,那正是一枚浑圆的戒指,冒着莹莹的白光,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,一看便知不是凡品。
“我能恢复实体,就是依靠着这枚戒指的力量,我是在那条鱼肚子里捡到的,”江泽心面色苍白,随着那枚戒指离开身体而更加虚弱,他对着赵令仪勉强笑了笑,“令仪你说,我会像那条鱼一样,什么痕迹都留不下来么?”
赵令仪说不出话来,喉头像是被什么哽住了,她也的确不知道说什么,只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打湿了手背,像是血,又像是泪。
“这三个迷题的事我不是故意骗你的,我就是贪心,想跟你再多待一会,”少年的眸子黯淡下来,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:“但是我的确听到了他们开会,说只有纯净的力量才能驱散那些黑雾,这枚戒指明显可以帮你的忙……”
他说到这里,便支撑到了极限,缓缓的倒了下来,手彻底松开,没有能力再控制住赵令仪。
赵令仪的身子终于能动了,立刻伸手去扶他,一眼也没有看地上那枚戒指。她将渐渐瘫软的人抱在怀里,鲜血染的满身都是,触目惊心。
她看着江泽心失去血色的脸,心神恍惚,只管叫他振作起来:“别又胡说了,我不要什么鬼东西——”
赵令仪伸手去捂住江泽心的伤口,然而鲜血还是大批量的涌出来,在衣袍上盛开出艳丽的花。
那些花朵带着炽烈的温度,灼烧着她的手指,以至于她整只手都在颤抖。
“令仪,其实我很弱,无能为力,能帮你的不多。”江泽心的目光涣散,断断续续的说:“欠你的,算还了么?”
赵令仪声音颤抖:“换了,两清。”
当年那个昏君不忍看她遭受凌迟之苦,正是一刀刺入她的心脏,如今换做她来做那个刽子手了。
江泽心笑了一下,用一贯嬉皮笑脸的口吻道:“两清,那就说明咱们两个因果断了,怕是以后都不能纠缠在一起了……”
赵令仪被他话语中的悲凉刺痛,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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