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说过，没有女友，没有未婚妻。/p
哪怕没跟钟颜在一起，这些年他身边的女人，应该也没断过才对。/p
她还没跟谢长昼正式恋爱时，就很多女孩儿向他献殷勤。/p
他是真的招人，样貌家世一顶一的好，只不过那时二十岁出头，一心扑在工作上，不怎么想别的，身边就也没什么人。/p
现在四年过去，他竟然也会亲自给女孩挑围巾了。/p
孟昭觉得有点新奇，又有一些心酸。/p
“算了。”赵桑桑想不通，觉得谢长昼真的有病且病得不轻，“别管这些狗男人，我们去吃东西！”/p
孟昭笑：“好。”/p
两个人走扶梯并肩下楼，站到电梯上，孟昭若有所觉，忍不住，又回头看了一眼。/p
灯光摇曳处，这一眼，正好能看到那女孩正脸——对方个子不算高，但肤白，黑长直，刚出社会的样子，初生牛犊，高兴不高兴都写脸上。/p
是不是错觉。/p
他好像一直喜欢这一挂，初看不是特别惊艳，可是胜在耐看，伪素颜感很强的脸。/p
那种……好学生，或是初恋脸的长相。/p
最好乖一点，在床上也听话，又不会缠着他。/p
孟昭迷糊了一下，想。/p
果然，人喜欢的从来都是一类人，而不是特定的一个人。/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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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光外淡金色的灯光晃了晃。/p
谢长昼知道不是灯晃，是自己头晕。/p
他微闭一下眼，觉得今日的放风时间已经到达上限，将左右手两条围巾一起递给导购，手指顺势抵住鼻梁，低声：“换新的，装袋子。”/p
导购一双眼笑成桥，接过来应了声“好”，柔声问：“谢先生还需要别的吗？”/p
谢长昼微微蹙眉，一只手撑在太阳穴，另一种手敲在膝盖上。停顿一会儿，眼神扫到放在轮椅边一排各式各样的纸袋，突然觉得心烦：“不了。”/p
这里头也不知道有几样，真能送出去。/p
“谢总。”导购欢天喜地去开单子，面前文璟见他皱眉，怯怯问，“您不舒服吗？”/p
谢长昼没有看她，空着的那只手闲闲捡起手机，打给向旭尧：“上来接你的实习生。”/p
言简意赅，声音慵懒寡冷。/p
文璟有些无措：“谢总，是我今天哪里……”/p
“再喊一句，明天不要来了。”谢长昼不耐烦地打断她，撇开目光，身上散发淡淡戾气，“向旭尧没跟你说，只是来帮忙试几件衣服？”/p
文璟嗫嚅：“说了……”/p
视野内，商场内地板明亮，向旭尧正大步朝Burberry走过来。/p
谢长昼开始疲惫，“嗯”了一声：“跟他走吧。”/p
说完他靠进轮椅，阖上眼，不再开口。/p
向旭尧踏进店里，导购已经给两条围巾装好了袋，他接过来，转身先去吩咐文璟：“好了，你先回去吧，我回去跟你说。”/p
他说话比谢长昼温和很多，近乎体贴。/p
文璟内心很快平复，感激地点点头：“好。”/p
但却没有立刻离开。/p
而是在店里逗留了一下。/p
向旭尧没再管她，走到谢长昼面前，低声：“二少，我刚刚在楼下看到了昭昭，和赵家二小姐。”/p
“……”/p
谢长昼顿了一会儿，慵懒地撩起眼皮，随意道：“赵桑桑？那你先把这些袋子拿过去给她，也省得你再跑一趟。”/p
文璟微怔，暗暗吃惊，这些东西竟然真的全都是给同一个人的？/p
她在这里陪着谢总逛了一整天，事无巨细，从香水到手套，那名叫赵桑桑的女孩是什么来头？/p
向旭尧看了看：“行，我先给她一部分吧，太多她也带不走。二少，您……”/p
话到嘴边，他非常有艺术地改成了：“您要不要也下去看看？”/p
谢长昼看他一眼，平静收回，漫不经心地道：“走。”/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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