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去想。她信蓝曦臣的应变能力,而她也的确担心的要命。
蓝曦臣既然这么做,想必是怕她会遭遇不测,终日惴惴不安索性将计就计永绝后患。所以她断不能遂了乌云塔尔那些人的心愿。她偏不去。她不出现,才能确保蓝曦臣无事。
“戌时了。”谢安放下棋子。
宇文素推开窗,窗外花影扶疏,风中有花香微微流动。一弯新月如钩,遥遥挂在天幕。
“如此美景,当抚琴高歌,饮酒吹笙。”谢安说着拿来了酒并亲自摆上了酒杯,且斟满了酒。
宇文素笑道:“泽芜君不喜我饮酒,他不在,我自然更不能偷着喝。安石且自斟自饮,我来抚琴一曲助兴。”
“也罢。”谢安倒不强求。
她一双如白玉般的纤纤素手摊开按在弦上,略一沉吟,只见她指尖轻挑,委婉的琴声便从她的指缝间流泻出来,她合着弦乐低声轻歌:
春花秋月何时了,
往事知多少,
小楼昨夜又东风,
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。
雕栏玉砌应犹在,
只是朱颜改,
问君能有几多愁,
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。
她的声音低迷中微微透着一丝丝沙哑,宛如夜莺轻啼,又如清风入林。且词藻哀而不伤,弦乐不浑不浊,甚是引人入胜。
慕容儁想到如今天下十六国的混乱不堪,燕国未来的命运,以及他的皇图霸业,心中不免悲凉却又莫名激动。
他伫立在窗外月下,轻纱般的黑暗将他笼罩掩藏,宇文素似乎并未发现他的存在,而他却将她看的分明。从她推开窗的那一刻起,他就已经在那里了,也许还要更早。
一曲既终,她没有听见脚步声,也没有听见敲门声,但她很确定,门外有人。她莞尔一笑,谢安的眼里便也有了诡秘的笑意。
慕容儁在黑暗中凝视着灯光下的她,他发亮的眼睛里带着某种奇怪的情绪,让他忍不住穿过长满矮草的小径,扣门声响,谢安迎客。
她就站在那里,看着他慢慢走进屋子,一步一步向她靠近。
“气色似是好多了。”他旁若无人般看着她,面上凝着一丝微笑,冷峻中又透着些许温暖。
宇文素并未接话,只是礼貌性的朝他笑了一下,那笑容极其淡漠而恬静。
谢安持杯细观,心说这二人竟莫名有些相似之处。
“世子可要小饮几杯?”谢安问道。
慕容儁看了一眼,似乎若有所动,继而像是又想到了什么,无奈的口气说道:“我倒是有这种想法,只是有人说饮酒会导致伤口感染,还是不去冒这个险的好。”
宇文素却突然笑了,笑声明朗清越,笑容中略带着得意之色。
慕容儁不禁微微动容,看着她说道:“去帮我换药?那些下人笨手笨脚。”
六个手里挑着宫纱盏灯的下人亦步亦趋跟着,其实檐头廊下皆有灯的,且灯火明亮。只是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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