忘了哭。
“我去告诉他!”她迈脚就往直树下奔。紧张得好像慢一步就会被谭周抢了先似的。
徐攸南叫住了云央。
“他知道。”徐攸南说道。他慈祥而悲悯地看着前方,目光所落处,金雁尘黑衣长身,安静地坐在樱桃树下,对谭周的叫嚣恍若未闻。
只要不戳到他的极伤极痛处,足够冷静的金雁尘,如何看不穿这点阴谋伎俩。
徐攸南心中微叹,顺着他的目光又看向了坐在树下疗伤的穆典可。
对于穆典可,他不像对金雁尘这样,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纯粹的疼爱。他对她的感情,太复杂。
过了很久,他才轻轻叹息了一声:“还好,都来得及。”
乔雨泽这根刺,扎在金雁尘心底里到底有多痛,他其实是不知道的。
没有人知道。
只有穆典是那个最接近他真实感受的人。也只有穆典可能拦得住他。
徐攸南甚至不确定,如果穆典可像刚才那样,哭着求金雁尘放过她的兄弟姐妹,求他不要报仇,金雁尘是不是也会答应。
还好,在她懂得如何运用自己的优势之前,她先爱上了别人。
瞿涯带领着王书圣、谭千秋在阵外阻敌,渐渐力有不支。
朝廷一方的人数实在太多了,密密麻麻蝗虫也似。
且没有一个是随便拉来凑数的,单个挑出来,俱是武艺高强,可以一当百的好手。
没有被穆典可杀尽的祖家子弟应声与祖朋昇汇合。近三十人在护阵兵与皇家刺客的保护下,三两一组,散布到大院的各个角落,协同祖朋晟扩阵。
幻景摇荡。浓黑的烟雾向四周弥散,将越来越多的禁军笼罩进去。
一入大阵,禁军就在阵法的庇护当中,明宫一方自保尚难,如何杀敌?
阵法扩张,阵眼里亦有感应。所以金雁尘也看出了局势的危急。
他是一把统筹指挥的好手,然业有所专,在他并不擅长的阵法领域,他想不出什么办法,能阻止五行之宗的祖家继续发难。
或许可以杀掉祖朋晟。
那也要等穆典可养好伤。
金雁尘压下满心焦躁,静静地坐着,暗自盘算着刘颛一方的实力。
得出的结论并不怎么乐观。
再衰弱的朝廷,也是一国之朝廷。举一国之智,耗一国之财力,驱一国之能人,不是哪个江湖门派可以与之抗衡的。
穆沧平已然是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峰,现在又多了一个南朝廷。看来,真的是要走出那一步了。他默然想着。
身旁窸窣响动,穆典可拂裙站了起来,裙摆上还萦着几缕纤草。面颊红润,看上去气色很不错的样子。
金雁尘放下心来,心中又有一点隐秘的,不可言说的不是滋味。
一颗血色药丸子忽然放大出现在眼前,穆典可笑盈盈地伸手站在他面前,指甲尖都快戳到他鼻梁上去了。
“请你吃樱桃。”
金雁尘心中就生起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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