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。
我走进这个庭院的时候。
我们阴山簿的两名弟子,用竹竿子绑着白布搭成的担架,把最后一位病人抬去了这一间杂役房中。
那个病人躺在担架上,身上疼痛的浑身完全丧失了力气,只有一双眼皮还能坚挺的打探四周的环境。
隔壁是间四进四出的大宅院,黄土压成的地,灰墙红瓦,院子里除了几口半人高的陶制水缸,余下便是几棵碗口粗细的大白杨。
我也紧跟着走进这个房间,房里便没有院子中那般阔气,简陋的木质桌椅,桌椅上摆放着铜壶,茶碗。
往里屋进扑鼻而来是一股浓烈的恶臭,就像是猪圈里猪屎混着鸡粪发酵后的味道。
然后映入眼帘的,是一袭四五米长的大通铺。
通铺上挤满了男女老少各种各样的病人,大约五十七八个,一个紧贴着一个,全部平躺在炕上,像一排排的煎饺。
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,已然奄奄一息,将她那快要垂死的眼皮缓缓闭上。
“嘿!你醒醒!醒醒!别睡啊,睡了就醒不过来了。”
我慌忙的推搡着这个老妇,张大哥,马上就要做法,马上就可以把这些病人全部救过来,我可不想在这之前,再有一个无辜的生命,邹然去世。
“我知道,谢谢你!”
老妇人艰难的从喉咙里发出几个字音,弱弱小小,分不清是人是鬼。
突然,我的左侧,一个幼小的身影微微蠕动。
那是一个大约只有七八岁大的男孩儿,这个孩子在呻吟,气息微弱的如同一只难产的羔羊。
“水,好渴!”
“等着,我去给你倒。”
我连忙跑去桌子上茶壶里倒杯凉白开,端着个半新不旧的陶瓷碗,要喂那个嗷嗷待哺的‘小羔羊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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