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大师了。”
张离颤颤巍巍得,身子一躬要行大礼,却被姜沐霖一双有力的手稳稳拖住。
灰漆漆的眸子里倒映着这个老人满是皱纹的脸,掩不住的疲惫从每个角落显现。
姜沐霖面无表情地缓缓开口:“张大人,我姓姜的虽为一介武夫,但对官场政治,多少也了解一二,很多事情不是是非两分,这样的道理我自然也明白——既然不是你的错,此行此举是何苦呢?”
“我张某人出身穷苦,中年丧妻、未留子嗣,当世无甚亲故。这一点,大言不惭些说,倒跟姜大师有几分相似。你的四个徒弟.或许马上是五个了,他们对你来说,算是什么?”张离的头没有抬起,低沉的声音传来,“冒犯了,老夫只是单纯地提出这个问题,并不需要听到答案。”
面前的中年人沉默半晌之后,终于点了点头,“行,我知道了,张大人如此想,我也不好说什么。但是凡事有度,对我,对陛下而言,都是一样。大丈夫不谋蠡舞,这个道理张大人懂,别人却未必。”
“明白,我明白,事态不可收拾前,我会清理门户.为了以防万一,今晚也想向姜大师借一个靠谱的人手。”
“要多靠谱?”
“越靠谱越好。”
“可以,剩下的事情,再联系。”
“千防万防,家贼难防。”
张离被人送走之后,坐在院中的姜沐霖望着天空喃喃道。
“姜师。”躲在里屋的宋云谦很快跳出来,直接破口大骂,“张离这个老王八蛋,摆明了是要袖手旁观是吧?”
“云谦.”
“咱就不去了,我算听明白了,合着这么大一个江松,站在你身边的是只有我们师兄弟几个人啊,征和皇帝一封信既为我们开路,也让形意门成了众矢之的.”
“云谦。”姜沐霖的声音提高了两个音调,面前喋喋不休的大徒弟这才安静下来,“我就一个问题,你信不信你师父?”
“我信.”
“那就别多管,你师父不是傻子,自己往火坑里头跳,我活够自己去找死吗?”
“可是.”
“少说、少管、多学,现在不是以前那么纯粹的时代了,咱习武的人,官场权谋营苟的事情是该少碰,但——不能不懂。”
“嗯”宋云谦听完,捏着下巴沉思了半响,随后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,“姜师,可刚刚那张离的话我听得云里雾里,除了市政局不想掺和会谈的事情以外,什么都没听出来。”
“嘿嘿,你是听不出来,当然听不出来。那记忆芯是牵出张离一块心病来了,恐怕整个市政局最后也难以善终。”
“姜师,这牵涉记忆芯的人真不是张离?那到底是谁啊?”
“想知道?”
“可不想吗,急死人了。”
“那正好,晚上,首先,你让那些小鬼安分下来。一定,一定让他们别有任何撒野的机会,你要保证。”
“姜师你放心,这方面我有绝招。”
“这之后呢,我还有件事要拜托你去,你去之后就明白了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我要你啊,去给那张离帮忙。”
“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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