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侧过脸,冷静道:“公子认错人了。”
细小的痣映入他的眼眸,陆长风愣住,失落的收回手,“抱歉,在下失礼了。”
“不打紧。”
明明是她的声音,可却不是她。
陆长风眯着眼看了她一眼,而后落寞地走了。
苏意浓回身,轻抚被他抓过的手腕,上面残留他的余温,温热地,仿佛蚂蚁爬过一样,痒的想挠。
她不免想起假死,躺在棺材里的那日,陆长风轻抚她的脸颊,指尖是冰冷的,一点温度也没有,却死死抓着她的手,不肯松开。
他一遍一遍唤她的名字,如同方才那样,喊她昭昭。
昭昭,这个名字两年没人叫过,而他的温度,时隔两年她又感受到了。
从大殿出来,苏意浓又看了眼姻缘树下的老道,想起他问的姻缘,心里堵得难受。转念一想也能理解,他是朝廷重臣,家中嫡子,亲事自然要提上日程,毕竟都二十七了,不小了。
“姑娘,咱们回去吗?”
她望望天,笑道:“回吧。”
苏意浓没了逛庙会的兴致,满心的疑问,比如,他为什么来这里?
马车平稳,思绪繁杂,她望着车外良久,一抹白色掠过她她眼底。苏意浓探头去看,又看见了那抹身影。
她放下车帘,捏着眉心合上眼,倚靠在一旁。
恍惚间,她好像回到了七年前的夏天,那时先帝驾崩,年幼的陛下刚登基,根基不稳。因她父亲和陛下的母亲是一母同胞的兄妹,所以格外信任她父亲,可她父亲突然暴毙而亡,只来得及交代短短几句,便去了。
刚回京的苏意浓慌乱无措,信任不了任何人,于是遵照父亲嘱咐,用卧病在床哥哥的身份苏昭明,辅佐陛下左右,护他周全。
教他为君之道,帮他拿回兵权,陛下也聪明,五年来学有所成。期间,她认识了陆长风,那时他在翰林院任职,还不是当朝首辅,也不沉稳内敛,而是轻狂放荡的陆公子。
两人出生入死,也算是知己。
可惜,再好的知己,也有分别的一天。
五年后陛下亲政,为了不耽误她,设计让她假死离开,唯一要瞒过的人就是陆长风。
趁他办差时,陛下打点好一切,苏意浓吞下假死药,瞬间没了呼吸,然后躺在冰冷的棺材里。
谁知她下葬那日,陆长风忽然回来了,不顾一切要开棺,拦都拦不住。
他疯癫的扒着棺木,双眼红透,满脸的戾气,“她没死,不可能的。”
眼看时辰要到了,陛下心急,于是拉住陆长风,轻声道:“陆大人,你这是不把孤放眼里。”
“她是男人,是太傅,岂容你放肆,你该注意分寸。”
“滚开,都滚。”
陆长风睨了他一眼,放肆大笑,随即一掌推开棺材盖,入眼便是她苍白的脸,毫无生气。
心口一阵绞痛,他撑着身子,伸出颤抖的手,轻抚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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