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绾乔绾,你不睡觉吗?”
乔绾陡然被这声闷咳唤回神志,用力将脚腕从他的手中抽出,轻哼一声:“你出去休息吧,免得你出了事,你那些手下们将罪名怪在我头上。”
他更记得,在那场梦里,这枚小痣是如何被他攥在手中,一下一下地颤动着,奏出诱人的浅语低吟。
慕迟将她脸畔的碎发拢到一旁:“绾绾?”这一次的称谓已格外熟稔,仿佛在心底练过千万遍。
“我出现在金银斋,她大抵也不会太生气……”
许是感觉到脸颊上的触感,乔绾皱了皱眉,满是被吵醒的烦躁,低声哼唧了一声。
可下瞬想到离约定的日子只剩百日,慕迟的笑微敛,他俯身凑到她耳畔:“过几日天色晴朗,我们去放纸鸢吧?”他小心询问着,唯恐被回绝一般。
他知道他是在自寻烦恼,她就好好地待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,怎么会消失呢?
司礼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公子作声,刚要反问,便听见他低声呢喃:“她应下我外出游玩,便是有那么一分接受我了吧。”
处理完公务时也才申时,夕阳正西下,晕红的霞光遍布天际。
“哦,岭山不好,”乔绾打断了他,“我知道了。”说完便要闭眼继续睡。
不知为何,他总觉得乔绾如今留在他身边,只是一场幻觉,也许一眨眼她便会消失,定要亲自确认她的存在方能心安。
不知多久,就在慕迟以为她不会回应时,身后迟迟地传来了一声闷闷的“嗯”。
慕迟平静地坐在马车上,停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声,心中前所未有的平和。
而就在此时,白日的余毒翻涌,慕迟的喉咙升起阵阵血腥味,压抑着闷咳出声,唇内侧染上一抹艳红,在雪白的肌肤上昳丽非常。
乔绾的身影一动未动,仿佛已经沉睡过去。
直到看见床榻上薄被下鼓起的身影,慕迟松了一口气,安静地坐在床边的脚踏上。
他记得这枚当初在梦中出现的小痣,它指引着他认出了那具作假的尸首。
以往公子监国面见群臣,听着众臣子上书的那些大小琐事,总是烦不胜烦,今日听着那群老臣喋喋不休,竟是没有半丝不耐烦,反而偶尔会流出几分笑意。
若是气了如何,慕迟没有说,便安静了下来。
司礼默默驾马,不敢吭声,只在心中暗叹,公子当真是被长乐公主吃得死死的!
几息后,慕迟显然已说服了自己,吩咐道:“去金银斋。”
然而当真的站在金银斋外,慕迟仍有些不安。
她如此看中这独属于她的金银斋,不愿与他扯上分毫关系,自己贸贸然出现,她万一迁怒到连放纸鸢都不愿了呢?
可他想见她,很想见。
片刻都耽搁不得。
燕都的春日向来不长,可乔绾是初来此处,并不知晓。
陵京的春日足有近四个月,九原的春来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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