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已成宁氏私宅,且布满缟素,高冲只在门口驻马良久,便转头前往钦江驿馆。
晚间,驿馆前厅,济济一堂。
岭南经略使、广州大都督高冲端坐主位,一左一右,各有两名少年侍立,分别是高允直、薛仁贵、裴行俭和突地谨。
下首亦是分坐两列,分别是南合州刺史宁纯、廉州刺史冯智彧、白州刺史庞孝泰、泷州刺史陈龙树、合浦军府统军莫仲文等人。
“诸位”,高冲手指轻轻敲打一下案桌,本是交头接耳讨论的众人立即安静。
“今越州之乱已经平定,具体事宜我已上书朝廷”,高冲含笑看着众人,“相信一月之内朝廷自有封赏,在此期间,宁纯暂理钦州都督府之政,越州莫统军,泷州陈使君,望你二人倾力协助,其余人等,休整两日,各回本州,等候朝廷旨意”。
众人闻言兴然应诺。
冯智彧眼巴巴的看着高冲,恭谨拜道:“经略,家父在高凉翘首以盼,只望与经略一叙,特地传信下官,务必恭请经略前往高凉一行,还望经略成全”。
作为高州冯氏的嫡次子,冯智彧那在岭南也是响当当的名门公子,何曾对人如此恭敬。
现在这一幕若是传出去,不知惊呆多少人。
不过陈龙树等人亲历宁洄藻之死,可是亲眼看到那位宁氏嫡长子身首异处,也并不觉得冯智彧这番姿态有何问题。
面对冯智彧的态度,高冲很是满意,他此番秉持大义,分化各州俚僚,行险将宁长真扳倒,现在便可见其成果,果然显著。
之所以是说行险,便是因为宁长真,如果宁长真孤注一掷,招呼各州俚僚反叛,到时候事态恶化,高冲必定需要承担责任。
只可惜宁长真没有,更或者说宁长真垂垂老矣,远没有当年反隋的心气,他只是天真的认为高冲依然如同武德四年一般,对岭南怀柔安抚。
“二郎放心”,高冲端起茶杯笑道:“当年我与汝父交情深厚,此番赴任广州,也将途径高州,必定前往高凉叨扰,另外,既然已到高州,自当亲自去冼夫人庙拜祭”。
见得高冲对他如此亲善,不再称呼冯使君,反而称呼二郎,冯智彧喜不自胜。
而高冲话里话外,无不表示出对他冯氏的亲善,更是表达出对冼夫人的敬慕,冯智彧打心底里欢喜。
“谢经略赏光”,冯智彧喜笑颜开,“我这就传信家父,一定招待好经略”。
高冲闻言脸色一沉,“此言差矣”。
“啊?”冯智彧脸色大变。
只见高冲正色说道:“本官奉旨经略岭南,巡查州县,此乃分内之责,沿途自有驿馆负责食宿,怎能铺张奢靡,这不好,着实不好”。
田阳明抿嘴一笑,差点没憋住。
冯智彧目瞪口呆,反应过来也是直点头,“经略说的是,国事唯艰,经略以身作则,勤俭节约,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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