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哪怕一切从简,拜堂礼仍旧不能免去,既然要拜堂,总不能让坐主位的人主持婚礼,这便宣告蔺天刑率先出局。
心疼?不存在的,她想揍他很久了。
被赶回来之后,霁无瑕便帮着蔺重阳写信,事关两人的婚事,书信上自然要正式一些,把该叫回来的人叫回来,该通知到的人通知到。
清晨。
冥冥之中的动荡自远方传来,坐在铜镜之前的身影眉梢一挑,循着动荡传来的方向,偏过脑袋向窗外看去,似是对此早有预料。
“嗯?丫头成婚不该由我主持?”蔺天刑将手中茶盏往桌上一放,板着脸说道。
…………
冥冥之中传来的动静,自然轮不到她来操心。
遥想上一次有人为他正式束发,还是在那久远之前,行及冠之礼的时候,平时与人交手导致的散发,他都是通过没什么学习门槛的小术法,或者局部的时间回溯,来将问题解决。
此言一出,其他三人掐指一算,皆是颔首。
夏戡玄出言,打破沉默:“此事之后再议,先把重阳的婚事办了。”
将蔺天刑与夏戡玄踢出局后,他们两人显然谁都不会让步,那便只能以最简单的方法,来将问题解决,手底下见真章,倒也不会伤了和气。
“那剩下的就简单了。”方御衡起身道:“走,手底下见真章!”
一语落,在场之人皆挺直腰杆,彼此一对视。
殿内气氛顿时一滞,空气中,到处弥漫着尴尬。
只闻方御衡率先出言:“老大你别凑热闹,他们小两口要拜堂的。”
若非以她如今之境界,难以对他造成相对有效的打击,昊正无上殿那一次,她多少会上去帮长辈助拳。
坐在铜镜之前的蔺重阳,此刻神色透散着几分无奈,通过镜面,望向继续梳理着自己赤色长发的霁无瑕,轻声叹道:
“唉,何须这般麻烦?”
然后,某人就有意见了。
顺便一提,当下距离他在昊正无上殿内顶嘴然后被蔺天刑给揍了一顿,已过去数日。
只闻蔺重阳调侃道:“那我是不是该给自己加一句,年纪大了。”
经过两千余年的沉淀,本来天资,才情,以及底蕴皆不差的蔺天刑,因为没有像另一个时空那般折损半数命元,再加上蔺重阳早年以某个十分蹩脚的借口,强塞给他的那卷九天神皇诀作为印证,如今已是精气神三关齐备,在四关道途走得极其远。
因为此言确实在理,并且,这两位老兄是铁了心要让他出局,哪怕他有其他手段,也没机会用出来就是。
彼时,他因为自身状态不佳,以及错算了蔺天刑当下之进境,导致被师尊找到理由,不轻不重的揍了一顿。
“走就走!”
成婚后,他估计又要去解决其他事,身为儒圣明德一脉主事,蔺重阳实际上的出勤率,甚至还不如昊正五道的众人。
霁无瑕轻笑,为他将发丝分流,随后取了发带与装饰,把要束起的那部分先固定好。
将目光放回桌上,看着那被自发冠上一一拆卸的装饰,蔺重阳有些恍然:
“之前从未觉得,一顶发冠竟是如此复杂。”
毕竟,他从前束发仅需一个呼吸,自然不会注意这些。
“静下心来,观察到的世界自会不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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