睁开时,眼底黑沉沉的,一片郁色弥漫。
他没办法想象这个可能出现,只要想到,藏在肋骨下的心脏就会剧烈收缩,血液从心脏挤压、迸发,酸涩挤占胸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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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,学校里,顾栖池转着笔,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对着薄彧空着的书桌发呆了。
上次学委问他,和薄彧坐在一起那么久不会腻吗,虽然答案是否定的,可顾栖池也在之前想过这个问题。
真的不会腻吗?
他垂下眼,笔尖在试卷上写写画画的没完,过了好半晌,他才发现,试卷上被他写满了薄彧的名字。
顾栖池苦笑一声,干脆把笔丢到了一旁,找了篇英语短文进行语法分析。
原来真的不会腻……
他模模糊糊地想,又仰头看了下墙上挂着的钟表,生平第一次渴望早点下课。
因为他想早点回家见到薄彧。
下课铃响了又停,前排的盛清转过身来,试图来和顾栖池搭话。
大概是前几天的运动会大家玩得太嗨了,隔阂与距离一下子被消弭了不少,盛清说话也没那么估计,口吻很是熟络。
“诶,顾栖池,薄彧什么时候才能回学校啊?”他整个人趴到后桌上,好奇地盯着顾栖池,手上还剥着个橘子,一边剥一边往里边塞。
“这次咋们班拿了第一,铁公鸡可放话了,周六日去烧烤店,就差薄彧一个大功臣,大家一直都等着他呢……”
顾栖池看着他的脸,又看了眼自己的卷子,突然觉得有些心烦意乱。
他皱着眉,又在短文里圈了个b开头的单词,卡了半晌,才说了句“我也不知道”。
他面前的盛清见他情绪并不怎么高涨,橘子也没敢再多吃,欲言又止看了他半晌,才转过身。
今天是周六,东城一中并不怎么放假,只给学生留了周六一晚上和周日的白天作为休息时间,等到周日下午的时候返校,回来上晚自习。时钟滴滴滴滴走了一天,太阳东升西落,夕阳的金辉铺满了一地,又消弭于无声,转而进入夜晚。
外边的天气不知什么时候坏起来,风从层层叠叠的叶片之中蹚过去,声音格外疏乱。
头顶的白炽灯在头顶摇晃,冷白的光有些刺眼,顾栖池抬头望出去的时候,才发现外边下起了雨。
起先并不怎么大,只能看见雨滴稀疏地润湿叶片,可渐渐地,雨滴串连成线,很快又织成一道雨幕,从教学楼的房顶上倾泻而下。
顾栖池眼尖,看见窗台的边沿上窜进来一只麻雀,浑身上下都被雨水打湿了,水珠沿着尾羽留下来,洇湿了窗台上放着的书。
班主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进来的,他今天难得没把自己的T恤塞进裤子里,而是换了件新衬衫,显得人精神了不少。
班主任:“今天晚上放假,难得大家都有时间,上周说好了请你们吃烧烤,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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