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隙。
海边的风很大。
蓝橙酒踉跄了几步,身上的黑斗篷早被大风卷走了,白色的和服上落满血迹,像一株株被描摹出的红色梅花。一部分是他的,一部分是阿莫路索的。
其实都是我的,秋山奏心想。
差不多了,这一切也该结束了。
蓝橙酒吐出一口血,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臂用长剑支撑着身体。他抬起头,长发纠缠在苍白颈侧,琴酒的瞄准镜再次对准了他。
瞄准镜中的十字准线中心落在男人漂亮的脸庞中心。
他脸颊上擦过一道长长血痕,仿佛是傍晚时分天边尚未散尽的火红晚霞。
“真令人没想到,蓝橙酒竟然会是公安那边的人。”伏特加唏嘘道。
琴酒冷冷地说:“不管是谁,只要背叛组织,就只有一个结果。我已经等不及看他鲜血四溅的模样了——”
他牵起唇角,扣动扳机。
啪!
枪筒被子弹打中,偏移了原定方位。琴酒阴沉着脸朝下看去——
阿莫路索刚刚放下枪。
“别插手我的事——!”
因为螺旋桨的声音太大,只能看到阿莫路索的嘴巴一张一合。不过用不着听见,琴酒也能通过神色猜到对方想说什么。
他们这些人的通病,都想亲手捏死碍眼的老鼠。
正在此时,直升机忽然剧烈地晃动了几下,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稳住。驾驶直升机的伏特加擦了把冷汗解释道:“刚刚蓝橙酒把他手里的剑甩上来,打了桨叶一下。”
基安蒂嘴角抽搐,“……所以他不是肩膀才中了一枪吗?他难道是铁做的吗?”
倒是让人更想亲手杀了他了。
她朝下看了眼。
蓝橙酒刚刚收回投向天际的目光,他白色的衣襟和红色的血显眼又刺目。
这么漂亮的男人如果死掉也会很好看吧?
不过阿莫路索摆明是把他视为自己的猎物,要亲自猎杀了。
然而阿莫路索身上的伤势似乎也没比蓝橙酒好到哪儿去。他身上起码断了一半肋骨,一条腿上还划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。只是被黑色西装遮掩着,并不明显。
会受伤那是当然。
因为秋山奏是下了死力在打自己。
左右感觉不太到痛,秋山奏也很久没这么痛痛快快地打一场了。跟别人打总要收着点力气,憋得慌。
还是跟自己打比较爽。
完全不用担心一拳打死人,还可以朝死里打。
超解压的,推荐各位试一试。
说起来……我应该没有心理变态吧?秋山奏不太确定地想。
虽然秋山奏很想继续打下去,而且打到明天早上也没有问题。不过考虑到暴躁琴酒可能没有这个耐心,他觉得是收尾的时候了。
于是两个奏都摆好超酷的pose,准备殉,啊不是,同归于尽的时候——
莱伊横插一脚,打断了他的施法。
因为直升机的桨叶出了问题,伏特加把直升机的高度再次提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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